最近,讀到土耳其詩人拉夫(Ecrüment Behzat Lav)一首詩叫做〈如果我有一枝魔杖〉,全詩如下:
如果我有了一枝魔杖/如果我一揮/就有玫瑰開放/飛翔的玫瑰
如果我有了一枝魔杖/如果我敲在石榴樹上/笑裂了滿樹的的石榴
而嬰兒臉的女孩/從枝上一個接一個都伸出了頭來
如果我能裝她們在袋裡/回我的水晶宮裡/從此快快樂樂地/住在一則童話裡
這首詩充滿了童趣,也表現出奇幻的色彩。從小,一談到土耳其,我第一個就是想到《一千零一夜》的故事(後來才知道它是阿拉伯人的作品),再來就是想到阿拉丁的神燈。我在三年前的土耳其之旅,就在伊斯坦堡的大巴札(有頂大市集),買了一個手工精巧的小神燈。
多爾瑪巴契宮(蘇丹皇宮)
這個神燈放在客廳的櫥窗裡。最近因新冠肺炎疫情不能遠遊,就在家想像旅遊的點點滴滴。我常常沿著這首詩的邏輯去聯想,如果我有了一個神燈,我一許願就有個巨人,能聽從我的囑咐,馬上帶我走進美侖美奐的鄂圖曼帝國皇宮裡,而我就是那享用錦衣玉食的蘇丹,如果我有一個神燈,我就能要求我的巨人,把土耳其的卡帕多奇亞、伊斯坦堡、以弗所、棉花堡等美景通通都裝進我的小瓶子裡,這樣,無論我走到哪裡,只要想欣賞美景,就可以隨時從瓶子裡抽取。如果我有一個神燈,我就能蒐集世界各地的奇珍異寶,甚至蒐集嬰兒的微笑,當我失落抑鬱,只要請巨人遞給我想要的,就可以瞬間療癒。
棉堡(Pamukkale,音「帕慕卡雷」)
ÌÇKALE HOTEL 裝潢很高雅華美
當然,上述的願望,並沒有因為我買了神燈而實現。不過,土耳其就像一個風華絕代的混血美人兒,在我耳邊傾訴著一千零一夜的故事。土耳其的愛琴海海浪在為我複習、翻閱著一頁又一頁神話傳說;土耳其的安納托利亞土地種著令人垂涎的石榴和橄欖樹;土耳其的伊斯坦堡,薈萃東西文化的底蘊,讓人感受到歷史脈搏與千萬個故事正在跳動的韻律,躲進故事裡的我,浮想連翩,沉醉旅遊旖旎風光的我,目光迷離……,神燈至少幫我實現了在故事裡優游一千零一夜的願望。
本文曾發表於青年日報副刊 2020.10.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