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冬天,我們一行人到了嚮往的土耳其的卡帕多奇亞。卡帕多奇亞位於安納托利亞高原腹地,在幾百萬年前,因為火山噴發,岩漿冷卻後形成各種不同面貌的岩層,那些怪石嶙峋,被開鑿出一個個洞穴,宛如外星人的居所,令我們眼睛為之一亮。
卡帕多奇亞的氣候比較乾爽,即使當天在攝氏6〜7度,卻一點也不感到寒冷。而薄如蟬翼的陽光和煦地照著積雪,不融的雪像一層鮮奶油,覆蓋在像鬆糕的泥土上,在這如此討喜的景色前,卻不需忍受酷寒的天氣,叫人怎不感到心曠神怡?
那年冬天,我們一行人到了嚮往的土耳其的卡帕多奇亞。卡帕多奇亞位於安納托利亞高原腹地,在幾百萬年前,因為火山噴發,岩漿冷卻後形成各種不同面貌的岩層,那些怪石嶙峋,被開鑿出一個個洞穴,宛如外星人的居所,令我們眼睛為之一亮。
卡帕多奇亞的氣候比較乾爽,即使當天在攝氏6〜7度,卻一點也不感到寒冷。而薄如蟬翼的陽光和煦地照著積雪,不融的雪像一層鮮奶油,覆蓋在像鬆糕的泥土上,在這如此討喜的景色前,卻不需忍受酷寒的天氣,叫人怎不感到心曠神怡?
無疑是被嚴冬驚嚇了許久,在寒流來臨幾日,親人生病了,自己的健康也差點亮起了紅燈。儘管,我感到春天的腳步姍姍來遲。但忽然,這幾日,春天就這麼向我奔跑過來,我沉重的心情,也愉悅了起來。
春天的腳步像窗櫺上的陽光一樣在跳躍、舞著。而春天的味道,就從窗縫與門縫悄悄地鑽進來,我在想,春天是甚麼味道呢?應該像手中這杯西柚茉莉花茶,有著清新馥郁的花香和果香。
才走出戶外,隔壁菜園的油菜花葳蕤生光,停在油菜花上面的白粉蝶像個報春的小天使,告訴我春天已來到。春天就從鳥叫蟲鳴中灌進了耳膜,也從嫩綠的樹葉中流瀉而出。
一轉眼,來到湖北黃岡居住也半年了。可能是台灣人在異鄉的寂寞,加上疫情無法回去過年,大家總是以聚餐的方式來做情感的交流,不知不覺也吃了好幾ㄊㄨㄚ了。
為感謝外子送我一套金庸的武俠小說作為生日禮物,還經常讓我跟著他到處在學校或朋友的邀請下白吃白喝。所以生日過後的幾個禮拜,我告訴他我們去附近剛開幕的百貨商場─居然之家吃西餐。平時我偏愛中式、泰式和越式餐點,而我常戲稱外子為西餐哥,以前在台灣或是出國旅行,他對西餐的興趣濃厚遠大於我。所以這次當然要迎合他的口味了。
孤獨讓我憂傷。再喧嘩的掌聲,再深厚的親情,再甜美的愛情,再相似的情懷,終不免走向殞滅。人生終須一別,總是無法避免走向孤獨,而孤獨深處,雖有讓人無法抑遏的憂傷,卻也如此迷人,讓人強大。
敘利亞的詩人阿多尼斯:「孤獨是一座花園,但其中只有一棵樹。」我的孤獨裡也有一棵樹,跟一座讓孤獨壯美的花園。那棵我心中的大樹,是在歷經多少風雨的沖刷、洗禮,是歷經人世間多少的痛楚與艱難,才慢慢地茁壯。
人與人之間再怎麼親密,總會有誤解、隔閡、疏離、別離之時,也終將會漸行漸遠。人不免走向孤獨,孤獨裡有憂傷、喜悅、喧囂、寂寥、甜美……等多種表情,這些表情燦麗如花,也如多重花瓣,富有層次。
最近,讀到土耳其詩人拉夫(Ecrüment Behzat Lav)一首詩叫做〈如果我有一枝魔杖〉,全詩如下:
如果我有了一枝魔杖/如果我一揮/就有玫瑰開放/飛翔的玫瑰
如果我有了一枝魔杖/如果我敲在石榴樹上/笑裂了滿樹的的石榴
而嬰兒臉的女孩/從枝上一個接一個都伸出了頭來
今年,因為疫情的緣故,留在湖北黃岡(古稱黃州)過年。過年前飯局特多,大多是外子的朋友與學校,讓我沾了口福。今年從年初吃到年初七,經常都有飯局。過年後還有一餐是學校的總書記請文學院的台灣教師在四季湖畔酒店吃飯,這餐並不是過年來吃得最可口的,卻是菜色最豐盛的一餐。
四季湖畔酒店在遺愛湖公園附近,所以餐廳內的包廂也用遺愛湖12景命名,遺愛清風、臨皋春曉、東坡問稼、一蓑煙雨、琴島望月、紅梅傲雪、幽蘭芳徑、江柳搖村、大洲竹影、水韻荷香、霜葉松風、平湖歸雁。
去年九月底,外子受聘於湖北某間大學教書,我跟隨他到黃岡(古稱黃州,蘇東坡被貶官的地方)居住了三個多月,在這裡除了比較難忍受冬天寒冷的氣候,其餘都算蠻適應。尤其大陸唾手可得的自然風光,讓人感到很舒心。
12月的黃岡平均氣溫最高都不到10度,經常是0至8度左右,甚至有幾天最低溫度是負3〜負5度,在臺灣極度怕冷的我,竟在湖北找到更多種保暖方法,也驚訝自己居然適應了。
飾演林黛玉的陳曉旭被譽為所有版本中最經典的類型
很喜歡《紅樓夢》裡林黛玉的〈葬花詞〉,但太容易撩起傷春悲秋的情懷,因嚐過情傷,曾刻意忽略〈葬花詞〉好多年,在一次偶然中重讀《紅樓夢》,我發現感動還在,卻不耽溺於傷害。
在《紅樓夢》第二十七回〈滴翠亭楊妃戲彩蝶,埋香冢飛燕泣殘紅〉中,黛玉的〈葬花詞〉有一段這樣吟到:「天盡頭,何處有香丘?未若錦囊收艷骨,一抔凈土掩風流。質本潔來還潔去,不教污淖陷渠溝」。表現出沒有一個地方是乾淨的,也是在說孤高的黛玉感受到紅塵俗世沒有她能安身的地方。所以黛玉似乎很敏感地知道自己未來的命運,還不如將花葬下,化作春泥更護花。而她如詩般高潔的靈魂,就如花朵純潔的本質,別讓它們陷於污淖、溝渠之中。
感覺時間正在溶化,而且溶化得特別快。時間如達利《癱軟的時鐘》,像軟趴趴的乳酪,被掛在樹枝或是落在不知名的地方,呈現一種時間消逝的無力感。時間會殺死許多事物,但時間卻也能治癒一切。
時間有時是無情的,無情地轉身離去,狠狠地砍斷過去那些寧馨的美好。但時間也像一條蜿蜒的河,緩緩地流淌著綿綿的情意。最近,總是在回溯,人生錯失與錯誤的片段,那些錯失的美好,那些來不及糾正的錯誤都變成一種執念,在內心擱淺。
總是頻頻回首,總為過去一些搞砸的事情而懊悔。但時光具有不可逆性,無法坐著時光機回到從前,只能在心裡試圖改寫那曾經糟透的劇本。但時間也淘洗了一些污垢,萃取了一些清新曼妙的往事,在內心裡繼續發酵。